向來「以和為貴」，即使不苟同，評論魔鬼自存的文章仍不多
網路上評論「魔鬼自存」論的文章不多，其主因在主內同靈向來「以和為
貴」，總是寬厚的「給人多留餘地」。即使絕大多數同靈對「魔鬼自存」
並不苟同，還是認為只需堅持神是萬有「唯一本源」這真理就好，不必針
對性的讓YM難堪，也因此較少把對「魔鬼自存」的反對「形諸文字」。
「軟性溝通」用心良苦
按照YM自述，他從1984年就開始思考「撒但(惡)只能是自存」，等到
1999年因他傳講與傳統信仰不同的「魔鬼自存」引發爭議，當時的聯總
總負責陳恆道長老遂在同年10月發文，預訂2001年3月前召開「聖經
專題研討會」。採取「研討會」這種軟性溝通的方式，其實也是顧及YM
顏面，希望能有緩頰空間。
多方包容，2007年真理研究委員會才被迫正式決議
2001年的「聖經專題研討會」已提醒未達共識的道理不宜公開講論，但
此一規範顯然未被遵守，並持續造成教會困擾。2007年3月的「真理研
究委員會」不得不開會討論並正式作成決議，明確表示不贊同「魔鬼自
存」論各項觀點，同時要求其他場合不得講論。由此處理過程也可以看到
教會其實是經過長時間的溝通、包容、忍耐，直到2007年才被迫劃出
更明確的界線。
十多年來，十大代表性文章
如果以2007年「真理研究委員會」的決議為分界點，在此之前有(一)
張福華及(二)宋宜真兩位作者的文章，之後則有(三)謝順道長老到(十)
施福安傳道等八篇文章。
(一)張福華傳道：〈反駁「魔鬼自存」論的12篇論述〉2004-2007
張傳道的文章是最早也最全面針對「魔鬼自存」論加以分析，他探討的範
圍相當廣泛，對「魔鬼自存」與真理不合之處，幾乎都有著墨，分析也相
當深入。唯一美中不足處是，因習於英語思考，多少影響中文流暢性。另
外文章篇幅較長，在缺少段落標題下，讀者若無耐心可能無法讀完。但不
可否認，張傳道幾篇文章皆是「切中要害」，對於「魔鬼自存」誤入歧途
的觀念皆能適時澄清，值得費心詳讀。以下是我粗略的分類，未必精準，
僅供參考：
合乎聖經的創造論：〈起初〉、〈神創造天地的奧秘〉〈從神的創造來看祂的無限〉
神的獨一、全知全能與完全掌權：〈神自有永有的存在〉、〈神的主權〉
YM二元論的岐出：〈最終的欺騙-與神同等〉、〈關於邪靈一些難解的段落〉
魔鬼不受神限制嗎？：〈約伯的故事--談自義〉、〈試探與試煉〉
魔鬼自存「方法論」的偏差：〈推論、自有、允許與得勝〉
YM「真理觀」的錯謬：〈認識真理〉、〈聖靈引導我們進入一切的真理〉
由於聯總張福華分析「魔鬼自存」的「舊網站」因技術問題似已無法連結，
文章對「魔鬼自存」有最新的分析與問題解答，香草山也對張傳道的網站
做了介紹，請參〈讓「偏離的道」無所遁形：淺介張福華傳道《維護真理》
(二)宋宜真姊妹：〈跟ym傳道對於魔鬼起源的討論〉
這是留歐的宋宜真姊妹2006年私下與YM交換意見後，貼在她個人部落格
宋姊妹是台大物理畢業、台大哲學所及比利時魯汶大學宗教所雙碩士，她在
台大哲學研究所的論文題目是〈亞當神話與罪惡：從呂格爾《惡的象徵》看
起〉，對「惡的起源」問題有深入研究。
宋姊妹精準指出YM所謂魔鬼「自存」卻必滅的矛盾，因為一個「自有」的
東西，可以「非永有」嗎？「一個自有之物（如魔鬼），即使會被自身以外的
原因(如神)而消滅，他仍舊可以自己再生成。因為他是自有之物，他要從不存
在變成存在的原因不需外求，可以自己來」。
宋姊妹也提醒：承認魔鬼「自存」的嚴重性，就是「否定了神的全能」，她
說：「自存的神不全能，祂有一個地方管不到，那個地方就是魔鬼自身」，
如此魔鬼自存雖在表面上「保住了神的公義(神的全善)，卻摧毀了神的全能
。它讓我覺得神是這麼慈祥，卻沒有戰勝的保證」。
宋姊妹與YM全無利害關係，她的文章是2007年「真理研究委員會」開會
之前，友善的與YM交換意見，很可惜YM仍固執己見。宋姊妹的文筆絕佳
，娓娓道來絲毫沒有哲學討論的艱澀、深奧，也無咄咄逼人，但卻正中「魔
鬼自存」論最核心的理論矛盾，值得再三品讀。
(三)謝順道長老：〈對「魔鬼是否自有？」之回應〉
2007年3月「真理研究委員會」決議後，謝順道長老將真理研究委員會上
他對「魔鬼自存」論的評論整理成〈對「魔鬼是否自有？」之回應〉此篇
大作。長老的文章現已找不到，但YM美國粉絲陳素華老太太針對長老文
章寫了一篇〈對「魔鬼是否自有？」之回應之我見〉，搜尋到陳素華的文
章後即可還原謝長老文章全貌。陳素華的「反駁」是完全外行的自曝其短
，不值一評，所以細看陳素華所引述謝長老文章的內容即可。
謝長老的文章也是長篇大作，全文超過一萬五千字。所幸長老採用了依「問
題」分類的「答客問」方式，先列出YM的主張，再根據聖經加以駁斥或澄
清，共回答了17個問題。個人相當佩服謝長老的耐心，肯花心思逐一反駁
「魔鬼自存」論不合聖經之處，謝長老的邏輯井然有條，所引聖經依據也極
紮實，細讀必能有所收穫，我就不再詳細介紹。
(四)謝順道長老：〈無肉體之天使，怎麼會起驕傲而犯罪呢？〉
這是2008年12月，《聖靈月刊》第375期所刊出謝長老的文章。這篇文
章對於教會傳統主張的「魔鬼由天使墮落說」做了更完整的說明，除再次肯
定以賽亞書14章及以西結書28章兩段經文確實指向撒但墮落史，也對
魔鬼從「起初」犯罪的疑義作了說明。文章末了，謝長老以「為甚麼不做神
的聖言忠實的見證人，反而甘願做魔鬼的辯護人呢？」結語，反應了他一貫
的謝氏幽默。
(五)雲霞姊妹：〈屬靈氣的惡魔〉
2009年4月《聖靈月刊》第379期推出了「天使與魔鬼」系列，第一篇
由吳明真長老介紹〈聖經中的天使〉，說明「良善」天使的由來及屬性，
雲霞姊妹的文章則是系列第二篇。本文對於墮落天使被拘黑暗坑(彼後二
4)為何還有「有限度的自由」作了解答，也對歷來「非」聖經的魔鬼來
源說，特別是善惡「二元論」的魔鬼說作了介紹，清楚指出YM「魔鬼自
存」的說法其實是來自「二元論或歸納法的推論」。
她並指出，YM魔鬼自存和「有限神論」的本質都是「否定神的全能」，
也都受到「二元論」誤導，才會錯認「神想要勝過惡魔，可惜做不到」
。對於YM主張「邪靈不可能由神所出」，雲霞姊妹則澄清「神沒有造
邪靈；神創造善良的天使，但高傲的天使變成邪惡的靈，成為神的仇敵。
倘若有人硬是要論斷『邪靈是出於神的』或質疑『神為何造出自己的仇敵』
，就是扭曲真相了！」。
雲霞姊妹文章中最切中要害的一句話是：「魔鬼從起初就犯罪顯明魔鬼在
神的律法審判系統之下被定罪」。雲霞姊妹極正確的從「整體聖經一致性」
的解經原則看出：若承認魔鬼「犯罪」，則魔鬼就是在神統治的系統下，不
可能是不受神管治的「自存」者。
(六)木賢可：〈從聖經探索撒但墮落的蹤跡〉
本文同樣出於2009年4月《聖靈月刊》第379期。本文除對魔鬼、撒但
作「詞源學」的探討，也重申神的獨一自存及萬有的創造，並對靈界墮落
的過程及疑義作了說明，強調撒但絕非任意而行，而是受神「限制」。
(七)謝順道長老：〈神為什麼不除去魔鬼的能力呢〉
謝長老此文刊於2011年6月《聖靈月刊》第405期，主要針對神容許魔
鬼試探聖徒的疑問，根據聖經加以簡要的說明。長老認為「惡者的試探並不
那麼可怕」，「與其消極地求神不叫我們遇見試探，倒不如更積極地求祂賜
給我們從上頭來的能力，使我們能戰勝牠」。長老也強調，「魔鬼企圖要試
探聖徒的時候，不但要經神允許，並且必須遵守神所劃定的界限，而不得隨
心所欲地妄為」，有力的駁斥「魔鬼自存」的說法之外，也重建基督徒對神
的信賴！
(八)羅慈意：〈從聖經探索撒但墮落蹤跡之始末〉(上、下)
這是2012年11月、12月《聖靈月刊》第422期及423期分上下刊出的
文章。本文對於神的「自存」性有相當清楚的解說，也強調神是唯一的自存
者，並從歌羅西書一16節強有力的證立了所有靈界存在物都是神所創造。
作者也從主耶穌所說：「撒但從天墜落」這句話說明「這表示，撒但原來是
屬於真神天上國度之一員，但是，牠『墜落』了」。作者並澄清：「魔鬼從
起初就犯罪」，「此處的『從起初』並不是『在起初』，兩者不得相混而作
等同」，「牠曾經是無罪的，牠並不是『在起初』之時就犯罪，在被造之時
是好的，牠犯罪是『在起初』之後的『從起初』」。
(九)內湖教會賴裕涵弟兄：〈「魔鬼自存」是傳另一個耶穌〉(標題為筆者所下)
這是2013年12月台北內湖教會賴裕涵弟兄在《北區社青交流站》臉書回應
YM粉絲時，對「魔鬼自存」的評論。賴弟兄一刀見血的指出：YM「他那麼
長的論述，用的聖經卻比我在這幾天討論的少多了，而且神學上漏洞百出，
無法以經解經，只有辦法以哲學解釋。那麼長的篇幅全是他一個人的哲學。
他的魔鬼論是神學嗎？我無法說那是神學。我句句用聖經，他句句用哲學，
用了非常多的哲學後，才用一點點聖經，而且還不一定用對。」
賴弟兄強調：YM「魔鬼論不按照聖經大大的降低了神的能力，與聖經講的
完全不同，而且大大的提升了魔鬼的地位，讓魔鬼和在聖經的神一樣的高一
樣的偉大。這正是這犯罪的基路伯想要的！和神一樣，成為那最高者！魔鬼
那自高自大的最終願望，在YM的魔鬼論上達成了！」。
賴弟兄並指出接受YM「魔鬼自存」的嚴重性：「你的信仰是信楊昱民的魔
鬼論還是聖經」、「而且我勸告你：信楊昱民的魔鬼論，就代表你信了異端
。因為保羅對異端的定義，保羅無法接受的信仰論述，就是傳了「另一個耶
穌」(林後11:4)。
他苦勸這位被YM迷惑了的弟兄：「楊昱民傳了與聖經中不一樣的神，還滿
足了魔鬼的願望，你確定你跟著他的魔鬼論就是信了耶穌嗎？你信他的魔鬼
論的話，信的就不是聖經中的耶穌，而是楊昱民的耶穌了」，並提醒這YM
粉絲「回到聖經」，重新檢視YM和聖經嚴重牴觸的理論：「你自己想清楚
，看清楚聖經再看看你的信仰所走的路吧。跟著楊昱民的異端(傳另一個耶
穌)，你的信仰是偏差的，而且被保羅咒詛的（加拉太書1:6-9）。我一點都
不想咒詛你，我也不是在咒詛你，只是要讓你知道楊昱民魔鬼論可能會遇
到的後果」
(十)施福安傳道：〈從聖經談「自有的只有一位」〉
施傳道這文章是發表在2014年9月的聖靈月刊444期。施傳道正確地指出
「祂是『獨有權能的』（提前六15）。若有兩位，祂怎能是獨有權能的呢？」。
YM質疑：魔鬼不可能與神「和好」，所以歌羅西書一20與神和好的「萬有」
不可能包括魔鬼。施傳道則指出「被丟在火湖裡的不只是魔鬼，還有獸和假
先知（啟二十10），又有『膽怯的、不信的、可憎的、殺人的、淫亂的、行
邪術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說謊話的，他們的分就在燒著硫磺的火湖裡；這
是第二次的死。』（啟二十一8）。難道這麼多在火湖中的，都不包括在神造
的萬有中嗎？」，強有力的回應了YM「旁門左道」的解經。
結語
整體來說，以上這些文章對於「魔鬼自存」論的批評都相當客氣，有些甚至
只是點到為止，這是主內兄姊設法保留YM顏面的「寬厚」。只是YM「魔
鬼自存」不是只談「魔鬼起源」，而是在許多基本信仰觀念上都「偏離」
了聖經的真理，不但否定神的「全知」、「全能」，否定神「完全掌權」
，否定神的「揀選」與「預定」，更否認魔鬼受神「限制」，誤認魔鬼
的行動完全自由，進而改變了聖經對「苦難」與「試探」的看法。
「魔鬼自存」論「無孔不入」
若長期觀察YM的講道影音，不難發現即使是談創世記、出埃及記、羅馬
書、希伯來書、約翰壹書、猶大書、彼得後書、約伯記、雅歌等經卷，他
依然能「藉題發揮」轉而大談「魔鬼自存」的實質內容，可說是「無孔不
入」。
需藉講台長期建立正確觀念
像張福華傳道、謝順道長老的長篇大論，有耐心讀完的人其實不多，對《聖
靈月刊》論述性文章感興趣的人恐怕也是少數。因應「魔鬼自存」論的挑
戰，或許不是本於聖經宣告「魔鬼是天使墮落」就夠，其實還需要藉講台
長期建立正確的「神觀」(神的獨一、自存、全知、全能、掌權)、「救恩觀」
(神的揀選與預定、神的救贖計畫與奧秘)、「苦難觀」(苦難及試探的本質)。
對抗歧出必要的漫長道路
觀念清楚了，自然不會受魔鬼自存「二元論」那種異教觀念染指。這是一
條漫長、艱辛的路，但卻也是為確保純正福音規模，讓TJC信徒確實保守
在得救路上必走的路！
